清华体育产业研究 | 中国体教融合发展报告（2023）（上篇）

来源: 清华大学体育产业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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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体教融合在青少年教育与成长过程中具有重要的意义与价值。习近平总书记长期重视体育与教育的融合与协调发展，在2020年9月教育文化卫生体育领域专家代表座谈会上曾强调“要坚持健康第一的教育理念，加强学校体育工作，推动青少年文化学习和体育锻炼协调发展，帮助学生在体育锻炼中享受乐趣、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锻炼意志”。同样，作为“清华体育的一面旗帜”和“全中国最健康的人”，马约翰教授在《体育的迁移价值》中也曾指出，“运动中形成的良好品质可以迁移到人的意志品格，体育运动的教育价值，不只限于运动场上，且能影响整个社会”。而我们所熟知的清华大学“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的口号正是高校体教融合探索与实践的最佳案例和写照。

中心长期关注国内体教融合发展，值此清华大学112周年华诞之际，特发布体教融合领域的重要研究成果——《中国体教融合发展报告（2023）》（上、下篇）作为校庆献礼，旨在通过对相关政策、实践与困境的研究与分析，为未来国内体教融合发展建言献策。昨天发布的是报告的“一图看懂”版，今天发布的是报告上篇，主要介绍成果研究背景、研究意义与2021年国内各地体教融合政策发布情况。

一、研究背景

2020年8月，经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三次会议审议通过，国家体育总局联合教育部发布了《关于深化体教融合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作为体育教育深化改革的破局之举，足见中央推行体教融合改革的决心。《意见》旨在通过推行体教融合战略，把教育和体育相关的资源有机整合起来，最大限度实现学校体育全面育人的功能，让体育回归国民教育体系中来。

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相继印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体育工作的意见》，为更好地实施体教融合擘画设计。

虽然国内在上世纪80年代就提出了体教结合的理念，但在实施过程中因诸多现实困境和体制机制障碍，推行效果并不理想。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体教融合相关政策在正式发布后可能还将面临一系列实际的困难和问题。本研究将以《意见》发布为研究起点，全面回顾梳理2021年国内各省区市推进落实体教融合工作的情况、案例和存在的问题，并为继续深化推进体教融合工作提出建议。

二、研究意义

（一）体教融合已经成为新时代国家教育顶层设计的重要理念

《意见》中明确提出了深化体教融合，并首次将体教融合写入国家政策文件中，列入了国家改革议事日程，充分体现出体教融合在健康中国、体育强国、教育强国建设中的重要作用。过去体育与教育的结合，对象主要是运动员，要求教育部门倾注教育资源，为运动员提供好的教育，解决运动员的出路问题。《意见》中的体教融合对于今后教育的价值与功能具有重要影响，要求学校必须树立“健康第一”的教育理念，对象由运动员转向了全体学生，新时代的体教融合拥有更宽阔的视野，回归到体育大众化和教育价值的本体上来，将人的全面发展作为体育、教育事业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体育发展观。

图1 青少年校园体育运动（图片来源：网络）

（二）体教融合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全面发展

体教融合将是新时代体育和教育合作的新途径、新形式，“健康第一”将是未来教育的重要理念与方向。近年来，青少年作为党和国家未来建设事业的参与者和接班人，其身心健康发展受到全社会的广泛关注。“少年强则国强”，通过体教融合，将能够充分贯彻落实“健康第一”的教育理念，发挥社会各方面力量，实现各级学校与学生家庭的多方协同联动，共同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全面发展。

（三）体教融合是新时代学校体育肩负的重要使命

长期以来，学校体育都面临着既具时代色彩又具中国特色的“体教分离”困局。在“体教分离”之下，学校体育因缺少高水平的竞赛训练而淡化了校园体育文化色彩，也使学生因缺乏日常锻炼与高水平竞赛的互动而难以实现体育的普及与提高相互促进。《意见》体现出对“体教分离”下的传统青少年训练竞赛体系的反思与改革态势，彰显出体教融合的基本内涵和发展方向，以及促使青少年训练与竞赛逐渐回归国民教育体系的改革动向。

图2 青少年校园体育运动（图片来源：网络）

三、各地体教融合政策发布情况

据来自各省区市人民政府、教育局、体育局等行政部门网站的不完全统计，自2020年《意见》发布以来，全国31个省级行政区（港澳台地区除外）及部分地级市在2021年1月1日至12月31日，先后发布体教融合相关政策文件共计118项。

表1 2021年各省级行政区发布体教融合相关政策统计表

从政策发文机构看，主要为各省区市人民政府、体育局、教育局。

从政策类型看，具体包含工作要点、通知、方案、规划、计划、意见、措施七种文件类型。

从政策发布内容看，主要分为两大类型，一类为专门深化体教融合工作所发布的文件;另一类为其他类型文件，其中涉及到体教融合相关内容。

（一）发文热度分析

通过统计可以看出，在政策发布数量上，山东、江苏、浙江三省最多，安徽、福建、江西、湖南、贵州、内蒙古等六省区次之，体现出上述省区在落实国家体教融合政策有着较高的重视度与积极性。

（二）发文类型分析

经统计，在全部118项政策文件中，“规划”、“意见”类文件占比分别为50%（59项）和19%（22项），可以看出，不少省区市2021年主要开展的是体教融合的工作规划与意见发布，涉及实际执行层面内容相对较少，这也同国内各地体教融合发展处于起步阶段的现实情况相一致。

（三）发文部门分析

从发布体教融合政策的部门来看，主要包括省级行政区的人民政府、发改委、体育主管部门、教育主管部门等，以及下辖行政区的人民政府、体育主管部门、教育主管部门等，发文部门统计详见表2。

表2 体教融合政策发布部门统计表

经统计，在全部118项政策中，共有28项政策为多部门联合发布，占比达到24%，反映出目前不少地区已经认识到合作推进体教融合工作的重要性。此外，其余90项政策由相关部门单独发布，发布部门以体育主管部门为主。

（四）发文特点分析

总体看来，各地体教融合相关政策发布内容呈现出以下四方面特点：

1.政策发布覆盖面广：国内31个省区市均发布了以体教融合为主题或涉及体教融合内容的政策文件。

2.政策层级纵深推进：在省级政策基础上，山东、江苏、浙江、安徽等省的不少下辖地市也发布了相应的体教融合政策文件，显示出相关政策实施正在向纵深推进。

3.政策类型维度广泛：以上海市为例，《上海市全民健身实施计划（2021-2025年）》、《2021年上海市青少年体育工作要点》、《上海市青少年体育发展“十四五”规划》、《上海市关于公布本市学校体育“一条龙”人才培养体系首批布局项目及做好相关建设发展等工作的通知》涵盖了全民健身、体育产业规划、青少年体育及学校体育等不同方向。

4.政策属地特色鲜明：例如《贵州省建设山地民族特色体育强省行动方案》中提出“挖掘山地民族特色体育文化内涵，加强民族传统体育基地建设，开展优秀民族民间民俗体育进校园活动”。可以看出，该项政策将贵州省民族民间民俗活动与学校体育教育进行了有机结合，呈现鲜明的属地特色。

此外，通过各地发文情况也能够看出各地在落实《意见》过程中存在的一些问题。

首先，不同地区发布体教融合政策文件的部门不完全一致，体现出各地在对政策理解存在差异。从统计情况看，各地政策发布以体育主管部门为主，教育主管部门为辅，如果说体育教育本身是教育一部分，那么对于体教融合改革的推动，应该是以体育主管部门为主还是教育主管部门为主，抑或是双方共同推动，目前还没有统一的标准。

其次，体教融合政策文件在落地过程中需要多部门协同推进，跨部门合作机制有待完善。从发文情况看，部门联合发文比例仅占24%，其余情况多为体育主管部门在“独挑大梁”，体现出部门协同机制尚有待进一步完善，任务分工尚待更加合理分配。

最后，体教融合具体政策措施有待进一步明确。从政策文件标题可以看出，在25个以“深化体教融合”为主题发布的文件中，文件标题大多直接沿袭了国家体育总局、教育部发布的《关于深化体教融合 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的实施意见》的格式。此外，相关政策文件内容较为宏观，涉及实际执行方面的政策内容相对较少，后续缺少详细的实施细则、办法规定等，具体政策措施及任务分配尚有待进一步明确。

（未完待续）转载网易-清华大学体育产业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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